孟秋,,一個涼風送爽的早晨,,我又一次途徑高鐵片區(qū),,駐足觀看,,但見這片熱土生機盎然。遠眺,,鄧州東站站房拔地而起;近視,,高架鐵路似一條巨龍騰飛。這時恰逢一列被稱為“黃醫(yī)生”的鐵路測試車呼嘯而過,,路人紛紛行注目禮,,臉上都寫滿了喜悅和期待。
是啊,,怎能不期待,,為了出行的便利,人們已期待太久了!望著逶迤的高鐵,,我的思緒不由地飛到了從前的歲月……
怎能忘,,腳下的這片土地,幾年前還是一個名不見經(jīng)傳的偏僻之地,,這是我熟悉的故鄉(xiāng),,幼時的記憶猶新:村頭一條彎曲的小路連著幾里外的砂石公路,“晴天揚灰路,,雨天泥水路”是對小路的真實寫照,。路上坑洼遍布,人們戲說,,小坑可養(yǎng)魚,,大坑可臥牛,還有兩道因架子車轱轆長時間碾壓而留下的深深轍印;小雨后路上的泥巴極親熱,,定要你脫下鞋子才肯放行;大雨過后,,路上則是深及小腿肚的泥湯,人們想要進城,,先要艱難地移至公路上,,再要耐心地等待蝸牛似的班車,還要有體力擠上擁擠且簡陋的車廂,。
曾記否,,先前從鄧州去鄭州,老舊的汽車需在破爛的公路上顛簸一整天,,那絕對是對人體能和心理承受力的一種考驗,。我清楚地記得20世紀80年代我的一次鄭州之行,,早上八點半坐上車,因中途兜圈拉客,、頻繁上下人,、中午停車吃飯和車輛維修等原因,下午六點多才到鄭州,。更要命的是,當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到旅店投宿時,,卻因忘帶身份證而不能入住,,費盡周折勉強住下后,半夜又遇警察查房盤問,,無奈之下只得勞駕在鄭州的同學,,才得以安睡。這次辛苦和驚詫的經(jīng)歷,,讓我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談汽車而色變,,視旅途為畏途。
忘不了1969年,,一個千載難逢的機遇垂青鄧州,,鄧州交通史上有了焦枝鐵路,國家一條重要的戰(zhàn)備鐵路途經(jīng)鄧州,,從此,,鄧州人的出行多了一個舒適的選擇。但自1980年以后,,乘坐火車不再舒適,,潮涌的人流使得鐵路運輸不堪重負,坐火車苦不堪言,。首先是車票難求,。當時沒有網(wǎng)絡訂票,到窗口買票可是個體力活,,試想,,要從混亂的人群中擠到窗口,并將手伸進已經(jīng)插了幾條胳膊的窗孔里交錢拿票,,若非強悍豈能為之?這可苦了那些垂垂老者,、弱冠少年和豆蔻淑女,他們在望票興嘆時,,只得求助“黃牛”,。其次是登車難于登山。年輕人打沖鋒般一馬當先,,隨后婦孺老幼需前拉后推方可入內,,也有因車內人太多而打不開車門的情形,,此時此地,絕無溫文儒雅的謙謙君子之風,,翻窗入車則成了合理的選項,。進得車來,除了要忍受混合著各種氣味的污濁空氣,,還要忍受口渴,、饑餓甚至內急,因為狹窄的車廂人滿為患,,“舉步維艱”一詞在這里可以得到最直接的反映,。這種感受我曾經(jīng)親歷,從南陽到徐州,,幾百公里未曾挪步,,直站到腿腫,令我終生難忘,。
一聲火車喇叭的鳴叫將我從回憶中拉回,,一輛測試車疾馳而去,我的思緒也隨著列車飛馳,,飛向鐵路兩端的鄭州和重慶,,飛向被鐵軌串起來的珍珠般的沿途城市。我期待著,,期待著年底前鄭萬高鐵的正式運營,,屆時,由鄧抵鄭入渝可謂易在談笑之間,,“剛游春風堂,,又登二七塔”將不是奢望,“才吃窩子面,,又食賴湯圓”也不是笑談,。我期待著,期待著鄧州融入高鐵俱樂部,,鄧州駛入高速發(fā)展的快車道,。
讓思緒飛,讓心潮涌,,我們的期待很快就將變?yōu)楝F(xiàn)實,。君不見,目前高鐵片區(qū)的各項建設正如火如荼,。這是一幅正在描繪的鄧州新野一體化示范區(qū)的藍圖,,這是鄧州市的對外展示窗口,這是一片寸土寸金的神奇土地。我們有理由相信,,在這片神奇的土地上,,必將書寫出更加非凡的傳奇。